第(2/3)页 聊着聊着,就聊到了军国大事。毛奇龄完全无所顾忌,当着朱慈炤与史惇的面前,什么都敢讲。 朱慈炤一边点头附和,一边心中感叹:这有些话,我自己都不敢说,真难为毛奇龄如此大胆。但是也能理解,对于毛奇龄来说,他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。 向朱熹理学妥协又不肯,考科举又考不上,如果再得不到皇帝、太子或者皇子的赏识,那就只能回家潦倒终生了。 毛奇龄则是倾尽毕生所学,毫无保留。对时弊的针砭,那也是一针见血。对当今天子的施政,都多有批判。 毛奇龄之所以毫无顾忌,也是完全不怕朱慈炤去向皇帝告密。因为朱慈炤一旦这样做了,那汉王的名声可就臭大街了,以后还有哪个人敢来投靠。 选择是双向的,毛奇龄展示完自己的才学,也开始考验起了朱慈炤: “殿下,听说本月二十日是首辅的五十整寿,中宫要为首辅置办贺仪,嘉定伯要与首辅联宗通谱。 敢问殿下准备如何应对此事?” 朱慈炤笑道:“欲要人之灭亡,必先使其疯狂。我不打算采取行动,让他们自己疯去吧。” 毛奇龄摇摇头:“草民以为不然,殿下欲成大事,必要积累人望。 周氏好容易露出了这么大的破绽,殿下若是无动于衷,让有志之士如何倾心投效?” 朱慈炤解释道:“父皇最恨结党,我若出手太早,恐受极力打压。我打算等大明彻底露出败亡之相,再做几件大事来积累人望。” 毛奇龄依旧摇头:“等大明彻底露出败相,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时候,那就太晚了。 如今各地兵连祸结,即使京城发生了大事,消息传播到各地,都要几个月时间。 更有甚者,李自成率军直指湖南,围攻襄阳,恐怕郧阳、兴安等地就要跟朝廷失去联系了。 殿下想要培养人望,现在就要开始,再晚便来不及了。 再说了,周延儒也结党了,不也骗了陛下一年多嘛,陛下对朝堂的掌握,恐怕比殿下想象中弱的多得多。” “那先生想如何对付周延儒?我虽然手中有周延儒的罪证,但还想留着用来给他致命一击呢。 再说,直接在他五十整寿那天呈上罪证,政斗的痕迹太过明显了,父皇再笨都能看出来了。” 毛奇龄微微一笑,接下来就是点睛之笔了:“殿下太执着于罪证律例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