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刺耳的鸣笛声划破夜空,她疯狂的咒骂最终也没有第二个人听到,远处别墅区的灯光依旧静谧,连一扇窗户都没为此亮起。 后视镜里,她的脸苍白得像个拙劣的石膏面具,精心描绘的眼线被晕开一小块,像道丑陋的裂痕。 因为心理失衡也好,因为长久嫉妒也罢,一颗愤恨的种子,竟已深深埋下了。 …… “哎呀!这东西真好啊!赵苯山老师有心了。”主栋别墅客厅里,刘晓丽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两顶狍角帽,眼前似乎已经具象两个小娃娃带着它们的模样了。 “怎么样,我这趟不是白去的吧?”小刘得意:“看见这俩大长角没,这叫‘双角顶风霜,步步踏春光’,对孩子都是好寓意啊!” 她又得意地拿出两根哈达:“看到没,这是川省的少数民族舞蹈队送的,还唱圣歌祝福宝宝呢!” 老母亲满意地点点头:“好好好,你们两个做得也好,给孩子积福报了。” 越是老人越信因果轮回,因为岁月沉淀让他们看遍世事无常,深知善因结善果、恶行招恶报的道理。 “赵老师这人情大了,你们两口子有机会得还上。” 一家人坐在餐桌边,因为小刘这个孕妇的用餐计划和常人不同,这一顿年夜饭来得要晚一些。 “是,他这次太客气了,不过朋友相交不在一时,以后有机会的。”路宽点头,随即举起酒杯: “不谈其他的了,喝一杯吧,新的一年到了。” “元旦的时候还跟茜茜讲,2008年太波澜起伏了,像过完了一辈子。” “2009年家里要来两个小天使了,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过下半辈子了。” “哈哈!”刘伊妃端着橙汁憧憬道:“明年的这个时候,桌子边上就要再多两个小家伙了,太神奇了。” 刘晓丽感慨道:“人这一辈子不就是这样吗,一代代传承下来,生生不息。” 窗外的新年焰火犹自不止息,老母亲喝了两杯酒也有激动:“茜茜早早就这么独立,我都有点无所适从了。” “好在现在又有奔头了,我要把两个孩子带大,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他们有下一代的那一天了。” “当然能!”小刘笑靥如花:“路宽生孩子太迟,再过两年都30岁了,妈你放心,我让我儿子18岁就生孩子给你玩。” 小洗衣机:?刘伊妃!你清高!你了不起! 刘小驴——人称洗衣机一生之敌,无论大小、各型号洗衣机均适用。 刘晓丽简单吃了几口,陪小夫妻喝了两杯酒就去休息了,她的年纪熬夜也比较吃力。 洗漱完上床,窗外最后一簇烟花在夜空中绽开,金色的光点如星雨洒落,映得窗帘上的暗纹忽明忽暗。 温榆河畔的雪早已停了,只剩枝头残雪偶尔簌簌滑落,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声响。 孕晚期的刘伊妃容易疲惫,困得抬不起头来,路宽轻轻关掉台灯,黑暗如柔软的绸缎覆下来。 远处传来守岁人家的零星鞭炮声,像时光长河里的细小浪花,推着他们向崭新的明天漂去。 —— 国人的初一早晨一般也是被鞭炮声吵醒的,首富家的窗户和冰心笔下的“太太家的客厅”一样独具逼格,但多出的这一层也没有完全能滤去噪音。 路宽看着嗜睡的老婆轻轻抽身离开,吃完了饺子在书房开始工作。 他打开电脑,难得地想要登录账号转发个问界的官方微博拜年图片,只是默认登录的还是刘伊妃的【维生素茜】,一打开就是各路同学、好友、闺蜜的艾特。 唐烟、苏畅、井甜、周讯、范兵兵…… 哦,还有杨蜜。 大蜜蜜依旧和无事人一样给刘伊妃发来了春季祝福和互动。 看来两个人昨天晚上聊出了成果,也可能是大蜜蜜继续的一厢情愿,无关紧要。 在诸多拜年、祝福、讨论春晚节目的新闻中间,很突兀地有一条很有热度的热搜引入眼帘: “女文化学者批《不差钱》低俗!” 一时间舆论纷纷,出现很可笑的两边倒现象: 以及比较重量级的戏剧家协会韩副会长,批评低俗、恶俗、媚俗。 但与他们引经据典来教育民众、批评老赵形成鲜明对比的,是广大老百姓的鼎力支持和随口谩骂。 你不是说屁精不好吗?我偏要喷你脸上! 实属这个时代的常规骂战了。 前有他和朱大珂,后有韩涵、作协、郭金明等人的大混战和互相讽刺,还有文艺圈时常就来那么一次的大论战,殊为精彩。 路老板没有当回事,想来以赵苯山自己的能量,哪怕闭眼不管,这事儿也不会发酵太过。 他虽然是今年刚刚把刘老根大舞台开到北平,但方方面面的关系早就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了。 一直到下午,中午起床也在吃瓜的刘伊妃在书房里找到丈夫。 “路宽,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啊?” “怎么了?”路老板紧张地起身看着老婆。 小刘摆手:“不是,不是我,是赵老师这事儿好像不对劲,越闹越大了。” 她坐到电脑边打开网页,“你看,春晚的最受欢迎节目和最受欢迎语言类节目,都没有《不差钱》了。” 这是每年春晚之后的常规评选,老赵的节目是获奖常客。 路宽看着似真似假的新闻陷入沉思,虽然官方没有说法,但确实候选中暂时没有了《不差钱》的节目标签。 这就不对劲了。 要说上一世李英河有没有炮轰老赵,他确实已经没有太大的印象了。 但要说《不差钱》直接被官方“保护性屏蔽”,这事儿是绝对没有过的。 这么精彩的节目,不获奖反而被搞到下架,这踏马也不是十多年后的美利坚啊? “路宽?” “嗯?奥!我问问!”路老板笑道:“你说老赵不会是昨天就预见到了吧?这人情今天就能先还上点儿了。” 即便在此刻看来,路宽仍旧不觉得局势有什么不对。 这种局面的出现有迹可循。 要增加教育意义、削减“土味幽默”这一导向,彻底把让老赵没了心气,从此不再登台春晚。 正在京城别墅气闷的老赵看到来电显示,眼前一亮。 “小路,昨天回去晚了吧,新年好啊!” 路宽看着老婆渴求吃瓜的眼神开了免提,“赵老师,有事儿怎么也不招呼一声呢?昨天叫我别见外,你这新年第一天就见外啊。” “哈哈!哪里哪里,都是小事儿,还值当你专门给我打电话的?” 路老板见他不愿说,只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,当下也不多问,再闲聊了两句就挂断电话。 赵苯山放下电话,脸色有些沉重,他自己也没料到事态突然就像脱缰的野狗一样刹不住车了。 在路老板来电之前,他一通电话打给郎昆,态度很不好地呛了一通,后者态度还算和善,但显然此事的决定权不在他。 “大哥,你怎么不跟路导……”这说话的是苯山传媒的副总裁马瑞东,也是赵苯山妻子马丽娟的弟弟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