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张木流气极而笑,朝着黄鼠狼说了一句滚过来,后者苦着脸就走过来,嘟囔道:“要打要杀随便你,反正我打不过。我要是不哭,从今天起我就跟你姓。” 张木流翻了个白眼,从袖子里掏出来那柄南山飞剑,半空中划拉几下,一道金光符箓便印在黄鼠狼身上。 黄大仙儿吓得不轻,只是还没有开骂,那道金光便往他来。于是便见得一个小道童,眼珠子往上翻去,身形后倒,发出长长的“呃”声。 饶是柳知允都有些想捂脸,虽然这黄鼠狼精瞧着是童子模样,可按张先生说,这家伙都有三百岁往上了,怎的还是这么没谱儿? 这位年轻知县此刻有些后悔答应帮其修建一座庙宇了。 张木流再没搭理这得寸进尺的黄鼠狼,而是转过身往那个半吊子咒术师身旁去。 “装死吗?在我面前装死,说不定会真死。”张木流笑着说道。 谢顶老头儿依旧无动于衷。张木流朝黄鼠狼使了个眼色,后者几步过来就是一个大巴掌。 那位咒术师捂着脸颊哭喊道:“哪儿有这么欺负人的,大修士了不起吗?” 张木流面色阴沉,与谢顶老头儿说道:“给你一次机会,好好说话。” 这老头被一句话说的冷汗直流,方才那穿着青衫的年轻人,是实实在在有了杀意。只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:“你叫我说什么啊?” 只听得啪一声,黄鼠狼几步蹿过来又是狠狠一巴掌。过了半晌,这位半吊子咒术师还是不开口,黄大仙儿过去又是一巴掌。连着好多次之后那老头儿终于开口了。 “你他娘的别打了!我真不知道咋回事,前些年有个人跑来打了我一顿,让我帮着胡知县算计积沙镇的黄芪一家,我从头到尾也就下了一道只能管用二十多年的禁制,写了两个长生牌位而已啊!你把老子打死,老子也就知道这么些个。” 柳知允怒了,走过去一把拎着老头脖领子,沉声道:“你两次出手,害了一家人你知道吗?” 咒术师瞪眼道:“几个凡俗中人又与我何干?修行路上谁手下没有说不清的亡魂?你问问他杀过多少人?” 张木流冷笑着放出一身煞气,连同柳知允与黄鼠狼都吓了一身冷汗,更别说这谢顶咒术师了。 “我所杀生灵,千万往上。可我所杀之人除了敌人,就是该死之人。” 咒术师颤抖着手臂递过来一枚纹路古怪的石头,声音也是颤抖不停:“这是那人当年给我的报酬,真没有别的了。我这种人压根儿就无缘长生大道,当然是有几天潇洒便潇洒几天。胡知县给了我不少好处,既然拿了他的,我当然要帮他做事。” 柳知允皱眉道:“于是你就可以罔顾他人性命了?” 谢顶老头儿不再言语。 几人忽然同时转头,发现那一身青色儒衫的年轻人已经不见踪迹,原本停留不动的外界也是恢复如初。 张木流被一股巨力拉扯到个不知名的地方,四周是街上人海,好不热闹。可仔细观瞧却是不太真实。仿佛那些亭台楼阁与街上行人都是被画出来的,徒有其形。 又是被什么东西一拽,张木流又到了一处四周皆是石壁,方圆十丈左右的地方,仿佛被一只大锅扣在其中。 一袭青衫盘膝而坐,片刻后睁眼无奈道:“老瘸子吗?” 啪一声,一根巨大拐杖劈来,张木流瞬间便被拍飞至石壁。 一道声音不知从何处来,听着像是在笑。 “臭小子,这么跟你太爷爷讲话?” 张木流吐了一口血痰,开口只说了一个“老”字而已,那根儿拐杖再次扫来,一道青色身影又被拍去另一边石壁。 一袭青衫艰难爬起来,拍了拍身上灰尘,龙胆瞬间握在手中,一身一身青色火焰溢出,堪堪挡住一拐杖后大声叫骂: “你这老梆子!你奶奶的,我太爷爷死战的时候你他娘的跑那儿去了。” 这次没有拐杖打来,只是一道拄着双拐的虚影忽然出现。 “骂什么?骂你祖宗?我奶奶是你太奶奶的奶奶,我娘是你太奶奶的三娘!” 话音刚落,又是一拐杖打来,张木流又被拍飞,那瘸子骂道:“我没能救大姐夫是我的错,我认。可这也不是你这重孙儿王八蛋不叫太爷爷的理由。” 张木流再次起身,只是瞪眼,却未曾开口。 因为他娘的打不过! 过了许久,不见那老瘸子言语,张木流便试着开口道:“那积沙镇的机缘是咋回事?” 又是一根巨大拐杖扫来,一袭青衫又被拍飞。 那老人说:“跟长辈怎么说话呢?你爹敢这么与我说话吗?” 张木流干脆不再起身,一屁股做在石壁下,取出酒囊开始喝酒。 老家伙太欺负人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