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搬山渡其实暗合天罡地煞,其中天罡三十六重,地煞七十二重。可那上三十六层石阶,又与古天庭的三十六重天似的,有至高三处。 从这儿就不难看出,南边儿人是真不爱喝酒。最上边儿三层,客栈在最高,几乎出了客栈大门儿就能看见真正的渡口。其次是茶楼,许多本土修士都是一大早便来茶楼,一坐就是一天。自上而下第三层才是酒楼,在那叫做“不应有酒”的酒楼,常去的多是外乡人。 这座山地煞七十二层由下往上数,而天罡三十六层,是自上而下算。 因为越往山巅,其实地方越小,所以从下往上数,第七十三重,也就是天罡三十六层起,便铺子愈少。几乎是一座宗门占一层,所以好地段儿其实不在最高处,反而是“坎儿上”的那几处,可大买卖家儿偏偏都在靠近顶端的地方。所以反倒是大洲宗门占地方极小,小洲宗门占地最大。 只不过啊!兜儿里略微富裕些的,都爱挑那些名头儿极大,价钱却能接受,不至于伤筋动骨的。只有买些玩物,算不上多富裕的,或者憋着捡漏儿的,才会倚重去逛地煞。 那三十三层,四大部洲的拔尖儿宗门就占了二十四层,剩余九层,小宗门合租较多。 此刻的张木流,是在那地煞四十九层。 那位女冠,元婴境界,长得不差,有些异族风味。听口音应该不是瞻部洲人氏,倒像是胜神洲北部来的。 此刻在这儿,不是刚来就是准备要走。 可这出家人脑子灌了泥巴了?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来捉鬼? 这搬山渡,与寻常大山一样,越往上去山头就越细,所以此刻看戏之人已经不少了。皆是蹲在高处能看得见的地方,就差人手一碟儿花生米。 自打张木流卷起袖子,那女冠就皱眉不停,瞧着其实还挺好看的。 道袍女子冷声道:“就在这儿打?” 张木流脸色好不到哪儿去,一是重伤未愈,二是这人上来就喊捉鬼,着实教人不喜。 张木流淡淡道:“我第一次来,不怕记过,打一架不才记五次么?足够我离开了。” 骑着天马的一队披甲修士又来了,不过这次没有上前,反而悬停远处,为首一人手中拿着竹简与笔动弹不停。 道门女冠皱眉问了一句:“你哪儿人?有本事咱们换地方打。” 张木流淡然道:“胜神洲南部,儋州刑氏一族刑不召。” 白麒麟与乐青齐齐翻白眼,就这家伙又要坑人了。 女子闻言,皱眉更深了,她冷笑道:“胜神洲北部,稜山帕若。” 一个名字惹得观战之人面面相觑,帕若?这是什么名字? 张木流忽然笑了起来,随意道:“意思是不打了吗?” 帕若冷哼一声便继续登山,声音清冷:“等到了骆越渡口,在海上挑地方打,别丢人都丢到洲外来了。” 上方嘘声四起,看热闹的人凳子都搬来了,你说不打了? 白衣青年从妖苓手中取回游方,抬头笑着说::“各位想看热闹?记得买船票,跟我们去胜神洲,到时随便看,说不准我还管上一碟儿花生米呢。” 这会儿有个翘着腿坐在上面儿的年轻人,啃着一只大螃蟹,笑咪咪问道:“老乡见老乡啊?说不打就不打了,涮肉呢?” 帕若停下步子,抬头看向那人,对着那人说话,话却不是说给他的,“你来?” 张木流摇了摇头,牵着妖苓继续登山,与帕若擦肩而过时说道:“我受伤挺重的,你来吧。” 那个啃着螃蟹的年轻人淡淡笑道:“要不然你们一起来吧?” 张木流以极快的速度绕山一圈儿,瞬间便到了那吃螃蟹的年轻人身边。只见白衣背剑的青年咧嘴笑道:“剑修吗?” 吃螃蟹的青年摇了摇头,张木流继续登山。 “我去,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?她也不是用剑的,你为什么愿意恨她打,不愿意跟我打?”螃蟹青年恼怒不停。 张木流只是回头说了一句:“有本事你也跟那位姑娘一样好看。” 说完就后悔了,赶忙弯下腰,与妖苓说:“以后要是见着一个红衣服的姑娘,问你一路上的事儿,什么都可以说,姑娘不能说知道吗?” 妖苓点了点头,姑娘不能说,那就不说,饭主儿发话,得听。 谁知这一句长得好看,又把帕若惹急眼了,那道袍女子瞬身到张木流身边,脸色都要阴沉出水了。这位道门女冠咬牙恨恨道: “登徒子,出剑。” 一句话吼的上下众人起哄不停,那个吃螃蟹的最是声音大。 张木流无奈道:“那我便出一剑,接好了。” 说着便抬手摘下游方,随意往前劈砍一剑。帕若神色凝重,心说这看着无声无息的剑,最阴险毒辣。 未闻帕若有什么言语,那总算吃完螃蟹的青年大叫一声便跌落山脚,半空中还叫骂不停。 “姓张的你个坑货!等你丘大爷跻身分神后再来找你打!” 那个吃螃蟹的家伙,是刚到瞻部洲没几天的丘玄聪。 帕若皱眉道不停,又姓张了? 方才那稀松平常的一剑,自己绝对接不住的。可打不过也得打,家门都报出去了,临阵脱逃可不是她帕若的性子。 正要出手呢,她只见那白衣青年猛地喷出一口血水,单手拄剑看向自己,笑着说:“帕若姑娘,方才那个烦人家伙打走了,你可以出手了。” 帕若皱眉道:“真有重伤在身?那我怎能欺负你。” 张木流淡淡道:“那就相约骆越,咱们斗上一场?” 女子点点头,过了没一眨眼的时间她就后悔了。因为那个不要脸的白衣青年胡乱抹了一把嘴角鲜血,摘下酒壶就往嘴里灌酒,全然没有先前那病恹恹的样子。 第(1/3)页